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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非谈文学创作:想续写《月落荒寺》的故事

时间:2019-12-24     作者:解悦   阅读


早年以先锋叙事闻名的作家格非推出最新作品《月落荒寺》,以娴熟的文字,向读者讲述了一个看似一段情事、其实寓意更其深远的故事。近日,格非与作家张芬在清华大学邺架轩阅读体验书店对谈,以“让小说重回神秘”为题畅谈《月落荒寺》的创作与感受。


作家要不断适应新的变化


在《月落荒寺》中,名利双收的知识分子林宜生婚变之后偶遇一位名叫楚云的年轻女子,情投意合的两人迅速进入了一段亲密关系,楚云设法融入林宜生多年维系的小圈子,让其精神上的苦闷开始逐渐缓解。但林的独子、高中生伯远却在父母离异母亲出走后陷入对女同学的单相思。


就在林宜生为楚云的背景而纠结时,她突然消失,林宜生又一次陷入了焦灼的等待中……尘埃落定后,林宜生才发觉,儿子的爱情或许是照进自己充满罅隙暗流涌动的生活里最明朗的光。


在对谈中,格非表示,我们那代作家几乎都是同样的经历,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学写作时,被现代主义、先锋文学迷住了,但那是个短暂的浪漫主义时期,后来社会改变了,读者改变了,所以大家都面临一个转型的问题。


格非说,中国现在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,也可以说是乡村向城市巨大的转变,这个不光是地理上的或者文化上的,甚至是在所有方面,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。“所以,我就在写完《望春风》以后给自己下了一个规矩,自己下了一个决心,这个决心就是坚决不再写乡村题材的作品。因为那个东西对我来说太迷人了,我们这个年龄,50来岁,特别喜欢怀旧,一旦怀旧起来,在一个稿子里埋头在里面就拔不出来,现在让我写乡村作品可以一直写,有无穷的话要说。但是这样不行,我们必须适应新的时代,必须了解新的时代的变化,到底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。”   


他说,我希望把自己的笔触更多回到现在这样一个生活环境当中来,这是我写《月落荒寺》 的想法。


小说能够抵达日常生活的神秘


从《江南三部曲》到《望春风》、《隐身衣》,再到《月落荒寺》,格非一直保持着对整个中国社会的思考,主题也有连续。


早在《月落荒寺》之前,格非的《春尽江南》就触及知识分子的现实遭遇。这一次,主人公从江南诗人变成京城高校的博导。透过林宜生“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”的朋友圈,荒诞之感跃然纸上。


格非说,小说里面有两类人物,第一类人物没有什么好奇的,很容易分析,比如林宜生朋友圈的这些人。


唯一出现的异质性的人,跟所有人都不一样,跟所有人的世界是排斥的,是异质性的存在,这个人就是楚云。她具有某种反抗性,但是她的反抗性是通过某种疏离和抛弃,以及再度抛弃,主动把这个世界放弃,通过放弃的行为跟另外一批人拉开距离。格非说,从这个角度上来看,楚云暗含着我个人对于我们生存当中非常难解的存在,正如这个对谈的题目“重回神秘”。  


格非坦言,今天小说写作面临两个方面的压力,首先是科学使得我们的生活充分暴露,所有的事情都可量化、可分析。另外,新闻和小说一直在较量,但现实生活本身不像新闻报道那般条分缕析、起承转合,而是更神秘和更丰富。诗人学者敬文东读了此书后表示,处理日常生活的神秘性是文学在当下被授予的新任务,现在或许只有小说能够抵达。


《月落荒寺》的故事有望再续


格非透露,希望把《月落荒寺》这样的故事再写下去。


他说,再写第三个故事的时候,可能会跟《月落荒寺》和《隐身衣》完全不同,会写一个跟这个两个小说完全没有关系的小说,但是内部会有勾连,形成一个谱系,《月落荒寺》一定有人物在第三部作品里面出现。“但是以什么样方式出现,我现在没想好。”他说,我觉得可以写一个序列,比如写个十本,这样是不是也很有意义呢?


格非说,我已经预感到,当代小说会有一种新的革命性的变化。我们一般都会对议论,对思想性的部分感到非常畏惧,写小说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议论。“但是,如果没有思想性的冲击力,没有话语场面的描述,我们已经不可能通过简单的隐喻说一个世界性的东西。”他说,我有一个想法,中国当代小说要做巨大的突破的话,必须出现一个文学上的革命性的变化,这个变化可能必须包含19世纪、20世纪西方的文学运动里面出现的问题,做一个新的探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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